2)第40章 礼物_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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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和看到他醒来关心切切的模样。

  谢时韫又想起当年在漠北,他的军队被陈国围剿,他带着几名将士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重包围,却在那山谷丛林中迷失了方向。

  那天晚上他浑身是伤,身边的几名将士也几近极限。他们看着天上的月亮不断地说着自己的遗言。可谢时韫捂着自己受伤的左臂,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时候他已许久未回京了,他的脑海里柳相宜的面容已经模糊,只有小时候练武结束柳相宜温柔地问他“疼不疼”的声音,才能让他重新清醒过来,振作起来。

  可此时,谢时韫望着在前面树下看蚂蚁搬家的穗岁,他突然就觉得心头像是被谁敲击了一下。没有人关心他吗?有的。除了柳相宜,岁柏,陆无还有许多人都很关心他,甚至把他的命看的比自己的更重要。

  可是他们都只会问自己“疼不疼”?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穗岁一样,大大的眼睛里包满了泪,关心都写在脸上,孩子气地说一句:“这该多疼啊。”

  就仿佛她已经真切的感受过这般疼痛,她的关心不在询问,而是直截了当地捂在你的伤口上。以前,每当有人问谢时韫“疼不疼”时,谢时韫就算再痛都会咬紧牙关说:“不痛”。可是怎么会不痛呢?自己说出来的痛和被人感受到的痛又怎么能一样呢?

  蚂蚁都回洞了,穗岁的腿也麻了,站起身又挪回谢时韫身旁,娇俏地问:“大师,你在想什么?”

  谢时韫眼波温柔,含笑道:“没什么。今天是正月初九。”

  穗岁脚尖轻点地:“是呀,时间过得好快。”

  谢时韫看着她,眼神柔静清亮,似是能拧出水来。穗岁愣愣地望着他,却感到自己的头上一沉,她伸手去摸,谢时韫却攥住了她的手腕,月光落在他的脸庞,教他更添了一抹温和神圣。他身侧泛着浅浅的月光,温柔漂亮的就像是天上的神仙,威严冷淡与温柔爱意并存于世间,凝于一身。

  他声音通透温和,却令穗岁僵在原地,因为他说:“生辰快乐。”

  穗岁的心脏猛然一缩,鼻尖酸涩不堪,她蹲在地上就那样张着一双泪眼,她哽咽着说:“大师,你怎么这么好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我是你的累赘的呀……”

  谢时韫摩挲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且坚定地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指路者。”

  穗岁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里的泪顺势而下,穗岁却丝毫未觉。两人四目相对,全都忘记了身旁的周遭,只能看到对方深邃又明亮的双瞳,那里面填满了彼此。

  穗岁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根木簪,对着簪尾的那株麦穗咧着嘴巴又哭又笑。谢时韫看她傻乎乎的样子,低头将自己勾起的嘴角隐匿,却觉得心中如此的满胀。

  穗岁将木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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