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抖的几乎难以自持，努力了好几次，才将头盔取下，露出一张悲愤欲绝的老脸，花白的头发已经雪白一片，他眼眶中满溢的泪水随着视线的移动而决堤，瞬间老泪纵横。
嘴唇微微颤抖，良久，苍老的面庞微微发灰，目之所至，只有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的公孙瓒与张燕，以及更远处像死人更多于活人的皇甫嵩，眼中热泪激荡，胸膛剧烈起伏，让人误以为他都快要爆炸，狠狠一锤胸膛，沉闷的打击声中，黄忠爆发出一声悲拗的惨呼！
良久，仅剩的几人终于在黄忠的帮助下喘息着蠕动到了那条本该在黄巾大营背后的小溪旁，连同大青马一起，四人跌坐在冰凉的河水中，皇甫嵩皮肤终于渐渐平整起来，呼的一声从没过腰带的水中站起，已经被燎成一个铮亮的光头的他死死的看向大坑的方向，呼吸都在颤抖，死死的咬着嘴唇，这个高大的武将像是孩子一样小心的啜泣着，细小的蚊蝇声在他哆嗦的嘴角颤抖着流动。
“兵啊，兵。。。。我的兵啊。。。”
皇甫嵩惨笑一声，踉跄的跌回水中，溅起的水花与眼泪混合在一起，哽咽的喉咙几乎无法出声，那对本来冷酷睿智的鹰眼中是塞得满满的窝心和疯狂，愤怒，无奈，悔恨，绝望，他高亢的声音穿过嘶哑的喉咙，剧烈颤抖的声带濒临断裂，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痛煞我也！”
不多的鲜血喷出一道被初阳照射的艳丽的虹霞，他摇晃一下，被黄忠接住，眼前越来越暗，仿佛回到了夜晚突袭的瞬间，那一片黑夜淹没了他。
公孙瓒也憋屈的近乎于癫狂，死死的扭过头不敢看身旁不发一言，神情恍惚的张燕，他怕把这个用数千白马换来的前渠帅给当场砍死在河水了，那上千白马可是他励精图治多年才积攒下来的最精锐部队啊！牙齿咯咯作响，青筋毕露。
黄忠紧紧闭着眼，抿着嘴唇，看向了大坑的方向，恍惚间又被那歇斯底里的火焰包裹。
单手揽着左中郎，一手抚须，忽然面色扭曲一下，摩挲了下被烧去大半的胡须，眼角抽搐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嘴唇蠕动，低低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这般猛士.......”（奈何慨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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