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阁已经快入深夜,俱乐部里气氛火热,光线五彩交错,俱乐部外虫鸣蝉嘶,清冷月光洒落。
“老板,事情办好了。”
“辛苦了。”
季斐挂断电话,眼睛一错不错地能看着站在光影分界处微仰着头的许琛。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下摆束在皮带里,纯黑的西裤包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羽翼纹身印在他的脖子,末端隐入衣领,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衬衫的领口被拉开着散热,从绒绒的毛栗头到微抿着的薄唇,从突起的喉结到线条明晰的锁骨,每一处每一寸,都透着令人躁动的荷尔蒙。
季斐甚至都能想象到其上挂着的细密汗珠,就像他以前每次打完篮球一样。
他坐在一门之隔后的卡座,看着许琛匆忙坐上计程车扬长而去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
江池是个脑子缺根筋的,眼瞧着季老大下了楼,一朝解放,便立刻乐呵呵地颠颠进了舞池,此时正左拥右抱,嗨得找不着东西南北。
可是单阳却不同,他性子同季斐有几分相似,头脑聪明又心思活络。三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是他和季斐更有共同话题。
他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蹙着眉头开口,语调有些意味不明“刚才那人看着很眼熟。”
季斐眼皮微敛。
单阳“高中时候的那个?”
他对许琛还有印象,倒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出名多厉害,而是因为这人对自己兄弟的影响太大了。
高一刚入学没多久,季斐有一天好像突然中邪了一样。他开始不让司机来接他回家,也不常和他们出来玩了。每天就骑个小单车,校服整整齐齐拉到脖子,一副三好学生的纯良样子。
没过多久,单阳突然在许琛身边看见了季斐。一段时间没见着,他好像变得更加奇怪了。
许琛有篮球比赛,季斐就拿着水坐在第一排;许琛要打扫值日,季斐就背着书包站在教室外等他。这人居然还他妈让许琛揉他头发,乖得简直让单阳眼睛脱框,每天和江池躲在角落里咬手帕。
人生不公至此。
季斐从小性子就冷,家庭环境的复杂更是注定了他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要知道,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没这个待遇啊。
但他觉得季斐也是真的开心,虽然表情依旧淡淡,但眼睛里每天都跟藏了星星似的。自从季家夫妇出现嫌隙开始,他很久都没见过季斐这样笑了。
可惜好景不长,星星很快就灭了。
“嗯。”
季斐垂眼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骨,猩红火光明明灭灭。他其实平时极少抽烟,但回国这两天,每次一见着许琛,每条血管,每个细胞里就如同有万千蚂蚁撕咬,只能靠呛人的尼古丁才能暂时压制。
见对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单阳咬咬牙,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你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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