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呼吸声外,四周静极了,静得让我毛骨悚然。林中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夜色更凉,我下意识紧了紧衣物,但被鳞片咯吱着,始终是很不舒服,抬头看看天际边那颗指路星,此刻也迷迷糊糊看不真切。
雾,渐渐浓郁起来。
它们犹如有?命的物体,正在以它奇特的流动?式,贴着地?四处游走,白茫茫的?雾如烟如涛,浩荡似?,将万丈古树包裹得严严实实。顷刻间,周围的一切连同天空星月都浸染在浓雾中,遮天蔽日,目光所致皆为白,五步之内不见他物。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上的寒意一阵紧似一阵,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无数目光随我而动,“唉,什么时候可以天亮啊!”我抖嗦着身子,将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眼角余光瞥见一团白光——这光正从手腕上散发出来,“啊,千丝咒~~~我的~~~~”握着镯子,看着银丝飘动,脑中那张脸,一闪而过,心中顿时暖暖的。
突然,耳边传来一种细碎的声响。
“唏哩嗦啰,唏哩嗦啰!”
刚刚松弛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
“谁,谁在我旁边?”
我屏息止步,环顾四周,可几步之内尽是白雾,我也不敢出声,小心翼翼蹲下身子。
那细碎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复又向前,刚要喘气,那声音又折返,虽很细微,但却听得真切。头顶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吓得我差点瘫软在地,可接下去的话,更让我三魂出窍。
“咦?亀父,这小娘子脚步很利索嘛,一眨眼就不知所踪了?”
“三郎不必多虑,她气息还在,丢不了,你收回一下鲛络看看,应该就在这附近。”
“鲛络?我不是把它从我身上拔掉了么,怎么又被黏上了?”正疑惑间,亀无蠡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声音却压得低低的,好像在堤防比他更厉害更可怕的妖怪似的。
“三郎,我们要多加小心,我已嗅到白噪寥廓的气味了。”
“白噪寥廓,他是谁?比泣香红还可怕的妖怪么?”
“啊,他不是早死了呀!”鱼鮊鮐压着声音,颤抖中满是惊恐。
“现在该怎么办?逃是肯定逃不脱的,就算逃脱也势单力薄,随便一个野兽都能将我撕成碎片,相比较之下,我还是留在他们身边更为合适,至少当下一时半刻不会要了我的命,如此这般,我还有逃生的可能。”权衡了一番,我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你们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哎呀,小娘子,你,你,呜~~~~呜”鱼鮊鮐激动万分,竟像女人般哭了起来,他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低的,但是听上去却有女人般的清脆娇滴。
我循着声音抬头看去,白茫茫一片。
“难道他们在树上?”
正疑惑着,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像被吊机吊着似的徐徐升起,手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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