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乡下人不知朝廷的礼数,故先帝时只见诸州解元。”
“礼数是什么,不就是用来约束人的东西,他们入仕之前不用受这个管束,不学当然不知道,他们之中,会出朕这一朝的臣,与先帝与前朝皆无关,干净清明的赤子,”皇帝伸出手搭在城墙上,目光深邃道:“只属于朕这一朝。”
大内南门一个穿襕衫的年轻人从马车上跳下,边跑边整理头巾,至宫门口时气喘吁吁的将文书从怀中拿出。
“原来是京府解元,请。”守城的士卒与举子打完招呼侧眼瞧见了从宫内走出来的紫袍后便甩手趋步向前,拱手道:“韩相公。”
宫中有敲击不断的鼓声传来,“朝光发,万户开,群臣谒...”
年轻人亦朝其作揖。
听着习以为常的报时声,韩汜合着袖子站定,喊道擦肩而过的年轻举子,“王解元。”
年轻人回首看着紫袍的背影楞道:“相公识得贡员?”
“不识得,但我知道京府解元姓王。”韩汜转过身。
王文甫便转身合起袖子作揖,“贡员王文甫见过枢密副使。”
“哦?王解元是如何知道本官就是枢密副使的?”
“国朝韩姓相公也有几位,但如此年轻就服紫金鱼袋的除了枢密副使贡员想不到第二个了。”
“王解元第一次群见就迟来,这样的开端可不好。”
“贡员将出门时家中娘子突然晕厥,贡员便先将她送去了医馆确认无碍后这才赶赴禁中。”
“看来在王解元眼里仕途比不上妻子。”
“自然,妻子替贡员生儿育女游历鬼门关,我王介之岂是那种为了仕途抛妻弃子的人,失了这次我还有下次大不了永不入朝便是,但若没了娘子,便不会有第二个贤妻了。”
听着举子的一番解释,韩汜笑问道:“假设让王解元在妻子与江山社稷与天下万民取舍,不知解元会取哪一个?”
王文甫合着襕衫的袖子,低头笑道:“韩相公问的真是难为贡员了,可贡员不是君子更不想做伪君子,所以贡员没有那么高尚去舍小家保社稷,但这是假设,所以没有如果,贡员若踏入仕途必以百姓心为心,”王文甫将合起的袖子举起朝韩汜躬身,“为君王社稷鞠躬尽瘁。”
内侍扶着韩汜登上马车,一路朝西南的御史台驶去,“这个年轻的解元倒是什么都敢说。”
韩汜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用小楷写满的纸张,“词人,文章也是写的极好,但就是不懂得避其锋芒,与苏虞这种腐儒不一样,想来官家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看重吧。”
“相公是说,官家会喜爱这位解元?”
“是,看来上次他落榜是对的,别人是名落孙山无望而归,而他却是歪打正着。”
“因祸得福么?”
韩汜摇头,“不能这么说,治国靠的不仅是君主,盛世需要的明君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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