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情况失去预料的惊慌失措。
仔仔好像不傻。
那她不傻,为什么不回家。
—
七个小时前。
陶星雨刚出家门,苏千清就无聊到躺在地毯上打滚。
片刻起风,厚厚的云层被吹走,金光灿灿的太阳顿时从窗户中透进来。室内温度慢慢变高,她躺在毛毯里刚刚滚了五圈半,顿时热得出汗。
站起身,她赤足跑去把窗帘拉上了。
对电视机的新鲜感早就过去,懒得打开看。
苏千清躺在沙发上,手臂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呆想事情。习惯性地眯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垂下,眸光映着沉沉的淡漠。只有陶星雨不在家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百无聊赖,委屈是没有什么委屈。
失去记忆也好,独身一人也罢。
起初的惊讶很快过去,情绪也没多大波动。苏千清模糊记得,自己是头磕到的哪儿撞的。这种失忆很短暂,近几天,她已经能想起来挺多事情了。
虽然还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在哪里。
但她身边有陶星雨。
脑海里思忖着那些有的没的。
她合上眼,躺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梦里似真似假的,带着安全感的黑暗朦胧又破碎的画面。阳光晒到身上,草坪冒着绿意,学士服下露出脚踝,裸色高跟鞋清脆地踩在水泥地上。
谁和谁拍照合影,谁和谁说话交谈。
转眼变成晚上。
不同肤色的人聚在一起,全部正装出席,拿着酒杯。变成越来越少的人,几人聚着说话,身上长袍变成深蓝色。有人和她打招呼叫她的名字。
……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苏千清的睡梦很浅,稍稍翻身,就清醒过来。
她抽出压得发麻的手臂,在脸颊边扇着风,活动活动。
圆而眼尾微翘的眼睛睁大,左右转动,盯着熟悉的天花板慢慢肯定着:梦里的片段应该全都是她的记忆。
那人最后,在叫她什么?
苏千清平静地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背后渗汗,黏糊糊一片很难受。
她于是起身坐起来。
迎着光,白皙的面容映得没有丝毫血色。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梦里的人,眉眼渐渐模糊起来。苏千清皱着眉,越努力想,越是记不起来,心中不由浮现一丝烦躁。
重新躺下。
天实在太热,再睡也睡不着了。
她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台,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本地的新闻正在重播,正好昨晚没看。
“全力打造国际一流的商贸环境……市委加快批准……改造工程……”
主持人用平稳清润的声音播着新闻稿,镜头切到会议画面。
正中央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穿着藏青色衬衫,面无表情往镜头一瞥。
苏千清像触电般,突然浑身一震地坐直身子。
她紧盯着电视机里的画面,无视旁白的播送,没有字幕显示出姓名和职务。镜头转换到别处,
请收藏:https://m.ppzw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