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僵在了那里,等着那些內侍发现不对,主动过来伺候自己。
但是,没有人过来。
榻边空荡荡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始终没有人主动过来。
此刻,皇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下身上,身下湿漉漉的,渐渐地由湿热变得湿冷,中裤湿哒哒地黏在大腿上,难受极了。
纱帐中,那股酸臭的尿骚味变得越来越浓重,萦绕在他鼻端,挥之不去,那股恶心的气味让皇帝闻之欲呕。
之前皇帝昏迷的那半年,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却能感知到外面的动静,让他觉得生不如死。现在他醒了,又能说话了,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
他只能瘫在榻上,没人把他放在眼里,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觉得比昏迷的时候更惨……
昏迷的时候他还抱有一线希望,觉得自己能醒,只要自己醒了,还能力挽狂澜,但是现在他才意识到更可怕的是“绝望”,是对自身的绝望……
皇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嘶哑着声音喊了起来:“来……来人,给……给朕……擦身换衣。”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皇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角落里的一个小內侍捏着鼻子嫌弃地朝皇帝的方向望了一眼,还是没过去,另一个小內侍带着几分不耐地站起身来,道:“我去叫文公公过来。”
那小內侍快步打帘出去了,少顷,文永聚就拖拖拉拉地随着那小內侍进来了,心里既不甘又愤怒。
曾经,他是堂堂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在内廷十二监的地位超然,权柄滔天,仅此于司礼监掌印太监,可是现在,居然连这养心殿中一个随随便便的小內侍也敢来指使他,全然不把他放在眼内,真真狗眼看人低,虎落平阳被犬欺。
然而,现在皇帝就在旁边,就算文永聚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安平长公主离开养心殿后,就因为他与两个小內侍争执了几句,后来他就发现皇帝看他的眼神中带上几分冷漠与怨艾,他好生伺候了皇帝几天,皇帝的眼神看着才渐渐地缓和了些。
文永聚强忍着心头的不满,做出一副忠心殷勤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皇帝身旁,赔笑道:“皇上请稍候,奴才这就给您备水擦身。”
两个小内侍在一旁冷眼看着,文永聚只好万事都亲力亲为,亲自去打水,又亲自给皇帝脱下那条湿哒哒的裤子,擦身,然后再皇帝换上裤子,又换了新褥子,仔细周到。
忙完时,文永聚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浅浅的薄汗。
这些时日,伺候皇帝吃喝拉撒的琐事都是文永聚在做,从第一次他动作生涩,弄得皇帝频频皱眉,到现在他已经十分娴熟,没一炷香功夫就给皇帝换上了新衣。
身上干爽了,皇帝终于觉得通身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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