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更何况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复杂。
见京兆尹等人讳莫如深,京中的各种猜测变得更多了,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就见岑隐带人亲自到了宣武侯府。
东厂的安千户早就候在了侯府的大门口,亲自来迎岑隐。
“督主请。”
安千户引着岑隐进了宣武侯府的正门,穿过一片整洁的青石板庭院以及一片林荫大树,就来到了侯府外院的正厅,从正厅外,还隐约能看那场大火留下的废墟,看来破败苍凉。
岑隐进了正厅后,就直接坐在了主位的紫檀木太师椅上,一旁随行的小內侍习惯地搬了红泥小炉和紫砂壶给他烧水煮茶,仿佛是自家似的。
没一会儿,宣武侯就被两个东厂番子带来了,他看来形容憔悴,眼窝中一片深深的青影,显然这五天来,他都没有好好休息。
“参见督主。”
宣武侯恭恭敬敬地给上首的岑隐行了礼,战战兢兢。
这几天来,他可谓度日如年,几乎快要吓傻了。
原本他们计划得好好的,事情也不用闹大,只要他们宣武侯府给了银子、站了大义,事情也就了结了,怎么就会闹到连东厂都出面了呢?!
这也只是着个火而已,京城每年大大小小的火灾那么多,东厂哪里管得过来!
宣武侯当然也想找人求情,偏偏侯府被封,东厂的人一点也不讲情面,他一步也出不了侯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厂的人这几天兴师动众地搜府,一副要掘地三尺的架势。
宣武侯完全不知道他们搜出了什么,心里只能安慰自己,“东西”藏得很好,只有他们父子知道,东厂肯定搜不到……
他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忐忑,提心吊胆。
这时,紫砂茶壶的水烧热了,微微作响,宣武侯犹如惊弓之鸟,心跳砰砰加快,心脏快要从喉头跳出。
安千户也不废话,直接就开始禀起正事来:“督主,属下仔细在库房的废墟查证过,着火的原因是有人在库房中泼了火油,而且还是多处,再以火引燃,库房里放的都是木质家具和账册等易燃物品,那日又恰好有风助燃,火一烧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说着,安千户意味深长地瞥了身旁的宣武侯一眼,“属下可以确定,是侯府里的人故意放的火。”
宣武侯虽然力图镇定,但是后颈早就开始渗出了涔涔冷汗,心如擂鼓。
安千户“啪”地击掌,就有四个东厂番子抬着两个沉甸甸的黑漆箱子进来了。
即便没打开这两个箱子,宣武侯也能认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脸色霎时白了,连额角都渗出了汗滴。
他们……东厂竟然找到了!
安千户一看就知道宣武侯在想什么,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论起搜查,这京城里就连锦衣卫都逊他们东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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