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凛,更不是管家,在他们身上好用的办法放在他身上就是小儿科。
沈月岛不是没准备迂回的、圆滑的、能让场面不那么难看的方式来探查这件事,但他沉默了三分钟开口却扔了句直白到底的话。
“小亨是我弟吗?”
霍深听到这话连表情都没變:“知道他的身世了?你俩是挺有缘,本家,又一个走丢一个丢弟弟,但他不是你弟,年龄对不上,他被捡到的时候比你弟小两岁。”
“你怎么知道他的年龄?”
“有幼儿园校卡。”
“卡呢?”
“丢了。”
“哪家幼儿园?’“不知道,卡被水泡碎了,就年龄能看。”
沈月島挤出个很苦澀的笑,“你不覺得你的解释太牵强了吗。”
“不觉得,但如果你怀疑他是你弟,明天我让医生过来给你俩采样去测个dna。”
“不用明天,我拿到了小亨的样本。”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团帶血的卫生纸,放在桌上,抬起头盯着霍深的眼睛,“半小时后东子会过来,拿去检测,今晚我就能得
到结果,你要和我一起等吗?”
霍深盯着那团纸,嘴角弯起个嘲讽的弧度。
“你这是有备而来。”
“我只想知道真相。”
“所以你不是怀疑他,是怀疑我。”
“你不该怀疑吗?你身上有那么多疑点!”
沈月島近乎用吼的说出这句话,说完眼睛就红了,他皮肤本来就白,一激动一委屈那抹红就会从眼睛里钻出来,红彤彤的一圈,里面盛滿水,像強忍着眼目的猫。
霍深没有抬头,始终“云淡风轻”地盯着桌上那团纸,其实是心疼得维持不住脸上的假面,怕一抬头就会露出破绽。
“别这样,深哥……”
沈月島觉得自己使那么大劲儿打出来的一圈砸在了棉花上,心脏被浓重的無力裹挟。
他走过来半蹲在霍深身前,两只手扶着他的膝盖,扬起头来很孺慕地望着他,那么信任、那么专注,几乎是在哀求他。
“你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你整过容对吗,你整容之前根本就不是霍深,枫島就没你这号人,你就像……先消失了,然后又凭空出现一样……”
“你……是他吗
他说不出阿勒的名字,没法把那两个字念出口,小心翼翼到不敢碰的样子让霍深觉得呼吸都困难,吸进来的每一口气都帶着刺。
但他还是要维持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小島,知道那些对你沒好处。”
“有没有好处也要先知道才行啊!这是我说了算的!不能由你替我做决定!”
“我不能决定?’
霍深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挺好笑,挺不应该。
“你如果要我管,就都歸我管,别管得你舒服了就听话,不舒服了就犯倔,玩我呢。”“我不是犯倔,我只想知道真相!”他的情绪已经收不住了,每说一句都要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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