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子你看,苏子瞻得有趣否?”
十七娘道:“有趣是有趣,可是官人你忘了,苏子瞻为张乐泉代笔向陛下批评,此番相公从熙河路兴兵之事。”
章越笑了笑道:“子瞻,他不是有心的。”
章越其实也腹诽,苏轼你既已外放,好好写诗写词,游山玩水不好吗?参与什么政治。
富弼,张方平,司马光反对对熙河用兵,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如今他已是察觉到,官家对苏轼已经非常不满了。上一次苏轼入京叙职官家不见,让他直接去上任已经是一个警告了。
一般冉这里就知道闭嘴了。
官家也不是不教而诛的,但苏轼又替张方平上疏反对从熙河用兵,可谓一而再再而三,偏偏苏轼这人名气又大,多少人敬重他的才华,他的话影响力极大。
章越也曾提醒过苏轼,也曾在官家面前维护过苏轼,但现在什么话都不,知道了没用。
年过三十才知‘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这话真是不虚。
但为何苏轼死后的字画到了后世能卖到几亿,十几亿,他活着的时候别人却容不下。
想来也是悲哀。
……
章越与十七娘言语之际,这时候下人禀告言郭林和范祖禹从洛阳前来相见。
章越听了先是一喜,旋即一黯。
十七娘道:“官人总是要见见的。”
章越对十七娘笑道:“郭师兄前些日子第五个孩儿出生,我还没与他道贺呢。”
旋即章越道:“郭师兄勤力自勉,力耕学问,故而福报绵长,多子多孙。”
然后章越走到书房,着便服见了范祖禹,郭林二人。
郭林,范祖禹这些年一直随着司马光在洛阳修《资治通鉴》。郭林也是越来越得到司马光的信任,几乎依之耳目手足一般。
而范祖禹更是亲厚,司马光有一个养子司马康,但对他如今而言范祖禹,郭林更胜过司马康。
三人都是年少同窗见面之后悲喜交加,章越不免为范祖禹,郭林发鬓上平添的霜丝感慨了一番。
三人之中章越仕途得意,平日居养节劳,看过去神采奕奕。郭林经过多年的修书,背也是弓了,眼睛也不如当年。而范祖禹一身青衫,脸上虽见岁月的痕迹,但目光依旧锋锐如刀。
章越扶起郭林的手道:“师兄,你来此是担心我与淳甫争吵吧!”
郭林哎了一声,面上苦笑道:“度之你与纯甫都是我这么多年看着的,你们好好话。”
范祖禹闻言道:“师兄,如今谁敢与章相公吵?我是替司马公来送书信的。”
郭林道:“好好,你们好好。”
章越摇了摇头,当即扶着郭林坐下,旁人给范祖禹,郭林端来茶汤。
范祖禹伸手推开茶汤,一口也不喝。
章越看了范祖禹一眼,展开司马光的信看了,但见司马光劝自己不要助子对熙河用兵,应该立即息兵,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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