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06_娇宠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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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子的意思是?”曾宾皱着眉头,侧身看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冯兰可以让花银子让朝报老板诋毁她人,那么他们也可以反其道行之。

  “不,根烂掉,花才不会长久。”宋延年蹙眉,摩挲着案上的花枝,轻轻一揉,“冯鹤鸣养的娇贵外室,也该派上用场了。还有李县令女儿的未婚夫,冯兰喜欢,送她。”

  细长的花枝弯成直角,褐色外皮绷到极致。

  曾宾嗓子跟着拉紧,试探着问道,“如此,冯鹤鸣会不会与我们彻底翻脸?”

  毕竟冯鹤鸣之于他们,还有用处,拔了根,意味着要舍弃这条枝丫。

  “他知道该怎么做...”

  冯兰在外嚣张跋扈,仗的是冯鹤鸣的势力,若要让她偃旗息鼓,一蹶不振,那么必须从冯鹤鸣身上下手。

  而冯鹤鸣着眼长久利益,也定然不会因着冯兰任性,不顾全局。

  曾宾点头,道,“明白了,公子!”

  宋延年低头,捡起帕子擦了擦手,又举到鼻间,轻嗅,余光扫向屋外的海棠树,不禁笑道,“身后箱匣里是我昨晚的夜行衣,运走销毁,再去给夫人买个一模一样的放回去。”

  澄碧当空,纤云不染。日头悬在正上方,明晃晃的炙烤着庭院。

  宋延年出门,去偏房,没寻到顾妆妆,便去了宋夫人院子,甫一进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他在门口顿了顿,挑眉望着半掩的窗子,盈盈笑声徐徐浅浅,相谈之人很是投机,只不过声音不是顾妆妆的。

  他冷斥了声,大步跨进门去。

  沈红音见他进门,便施施然起身,福了福礼,柔声道,“大公子安好。”

  宋夫人惊,唇边的笑意悬着未散,问,“妆妆说你宿在樊楼数日,何时回来的?”

  宋延年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又拱手上前,回道,“昨日夜里,母亲已然睡下。方才听闻妆妆过来给母亲请安,怎的不见踪迹?”

  他避开沈红音,身形微晃,扶着榻边坐下。

  宋夫人蹙着眉心,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心疼道,“她也不知给你煮碗醒酒汤,瞧瞧,浑身酒气,怎不沐浴清洗?”

  宋延年出门前特意往身上洒了酒水,又用顾妆妆的口脂涂了唇,气色才入得了眼。

  “林嬷嬷,吩咐小厨房给公子煮碗醒酒汤,正巧红音也在,晌午你留下来一同用膳吧。”

  宋夫人转眸拍了拍沈红音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很是融洽。

  “母亲,我稍后有事,不必麻烦,妆妆去了何处?”他又问,人也站了起来。

  宋夫人不以为然,嗤道,“她便是个懒散的,今日拖拖拉拉,临近午时才来问安,长此以往,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母。

  我让她去佛堂抄写女则,以作训诫。”

  沈红音抬眸看了眼宋延年,手中捏着锦帕,柔声补道,“其实夫人嘴硬心软,没想真的罚她。可妆妆心气高,主动请愿过去。后宅之事,大公子不甚了解。”

  宋夫人朝她笑笑,复又抿了口茶,“红音说的极是。”

  宋延年眸底深沉,他看着沈红音,冷冷一笑,“宋家后宅之事,想来与沈姑娘并无关联。”

  沈红音的脸腾的窜红,一双杏眼立时染上水汽,她咬着唇,欲哭不哭的别开脸。

  宋延年自觉已经留情,却依旧心内不平,衡量半晌,又道,“昨夜醉酒,妆妆为了照顾我,彻夜未眠,母亲若是罚她,便连儿子一同罚了才好。”

  说罢,转身甩开珍珠门帘,大步离开。

  气的宋夫人五内郁结。

  佛堂位于西北角,比较清静的一处宅院,单独辟出,以供祭祀。

  宋延年抖了抖身上的酒气,拧眉从游廊折进月门,迎面便是一棵参天银杏,碧绿的叶子繁茂旺盛,淡淡的檀香气萦绕鼻间,他走到佛堂门前,杵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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