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变形,身形也微微地显得越发粗壮,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比平时粗重了几分!
像是察觉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李文侯猛地一跺脚,深吸了一口气,让寒风直灌进肺腔子里。这一口冷风直灌下去,他的脸上那些异状才渐渐地有些消散下去。
再看他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一脚跺得龟裂开来,就连他的牛皮靴子都开了嘴,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从里面刺破了一般。
李文侯低下头,望着自己的破靴子,突然苦涩一笑,不再言语。
就算自己想要给这些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谋个好出路,可就自己这自顾不暇的样子,可能吗?
眼看着,这凉州地方又要大乱,谁人又不是各自挣命。只怪自己这个军司马无能,拖累了兄弟们!
李文侯就这样怔怔立着,却突然将视线聚集在前方的一片阴影里,猛地高喝出声:“是谁在那里,出来!”
随着他一声高喝,却只传来一声猫儿的低叫,随即一个少女的声口笑嘻嘻地响起:“这位大叔,别激动。我们只是上门来做客的——啊不,做说客的。”
随着这声轻笑,风中雪花猛地打了一个旋,一个白衣绯袴的少女就这么轻轻盈盈地踩着雪片落到了他面前。
“我是来替我们家阿叔来招揽大叔的,不过,也算是为大叔和这些士兵谋一个好将来的。”司马铃背着手,看着面前这个身量高大的男人:“大叔你信不信我?”
……
………
与此同时,在大礼拜寺的火坛前,也有一出出的人间悲喜剧在上演。
被连锅端的郡廷大小官佐,差不多都提到了这里。除了张掖太守升堂议事,平时还真难见到这么多大人先生济济一堂。
然而这样的场面,此刻看起来可就不堪得很了。这地方是祆教的礼拜寺,可不是郡廷大堂!
“什么?要热浆子?你以为你还是坐堂的父母官?信不信咱给你脸上先赏一个脆的?”
几个临时调来大礼拜寺的混混儿骂骂咧咧地咋呼着,那巴掌就朝着这些绑了一地的郡廷官佐扇过去了。
这些官儿哪受过这样的折辱,忍不住地全都叫起来了,这叫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很见危难之际的人性:
“别打!别打!你们就算是要造反,一刀一个,那是你们好汉!岂有让你们这些走卒折辱的道理!”
这是硬顶着不倒架子的好汉子,然而这样的好汉子,几个嘴巴下来,那语气也是一变:
“告诉你们大伊马尔,我胸中尽有张掖各处要害虚实,他几位想成大事,就这样恣意妄为,绝对不成!”
还有的就先动之以情:
“这不是马家的二兄弟么!你忘了,去年你和过路的商人争三头羊,我不是二话不说,就做主把羊判给了你?这做人,可要讲点良心,还请兄弟去给伊本大伊马尔美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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