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酒疯_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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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作习以为常的政客。

  所以她才需要来找他、盼着他对她发火,好让她自欺欺人地借着“大不敬”带来的愤怒去办这件事。

  可他竟不与她争,他就这样接受了。

  他甚至没有过问她为何知晓真相还要杀他满门。

  没有怨言,没有恨,平静得仿佛她在跟他说今晚要一起用膳,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是愚忠么?

  同样的话若从楚家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或许是。

  但从他嘴里讲出,倒更像是麻木之下的放弃挣扎。

  一连几载的提心吊胆,让他很疲惫了。目下这个结果与他而言已是个较好的结果,他再没气力跟她争辩。

  又或者,还有几许不得不有的谨慎。

  这个结果来之不易,他大约也怕再求更多会惹她不快,倒弄得适得其反。

  不论哪一种,都让人心如刀绞。

  再细想,他好像也完全没多在意自己的死活。

  她曾经承诺他会让他衣食无忧地活下去,现在也确是仍这样想的。可她方才说出的话里,没有多少这个意思。

  可他竟不在乎。

  ……他当然不在乎。

  他如果在意自己的死活,一早就不会与她起那么多争执。

  皇宫这个地方,容易丧命,但想苟活也没那么难,他到底是先皇给她挑的元君,若为了活命跟她委曲求全,她还真未必有心思跟他计较。

  他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她还信誓旦旦地拿留他一命当件事来说,多可笑。

  虞锦更难过了,也更进退两难。他的坦然接受让她愈发撑不住那股劲儿,反让二十一世纪灌输的价值观涌得更加厉害。

  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

  “楚倾你混蛋!”她哽咽着破口大骂。

  楚倾被她骂得微懵,眉心微微凝出一道细线。想了想,他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寻出一方绢帕,折回来递给她。

  她哭得顾不上接,他就姑且将它放在了一边。

  心下略作斟酌,他缓缓道:“陛下不必这样为难。”

  “大局为重,楚氏一门蒙冤而死,总好过江山动荡。天下苍生都还指着陛下,陛下不能让有心人抓住话柄,惹是生非。”

  虞锦哭得更凶了。

  她觉得自己该克制,就硬生生绷住,捂住嘴抬起头,迎上的是他的坚定和平静。

  面对生死却事不关己的态度最让人难受。

  他淡泊地看着她,眼中甚至能寻出几分鼓励;她抽噎地看着他。对视了半晌,她终于断断续续地问:“楚倾你……你早就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一怔,遂恍然惊觉,自己方才全没多想这件事。

  他的怔神让她眼泪又涌了一阵,刚刚干了一点的泪痕又被润湿,挂在脸上,像两条汩汩流淌地小溪。

  他后知后觉且还不太确信地意识到,她是不是有些不忍杀他。

  他沉了沉,便说:“臣没有。”

  顿一顿声,他又道:“一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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